次韵张司户

陈造 陈造〔宋代〕

他日犹能说宦游,老禁多病厌漂流。
近临西蜀窥鲛室,旧傍东溟看蜃楼。
归计已嗟霜蟹晚,吟声闲伴侯虫秋。
尘冠径欲留神武,万顷苍茫漾白鸥。
陈造

陈造

陈造(1133年~1203年)字唐卿,高邮(今属江苏)人。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进士,以词赋闻名艺苑,撰《芹宫讲古》,阐明经义,人称“淮南夫子”。范成大见其诗文谓“使遇欧、苏,盛名当不在少游下。”尤袤、罗点得其骚词、杂著,爱之手不释卷。郑兴裔荐其“问学闳深,艺文优赡”。调太平州繁昌尉,改平江府教授,寻知明州定海县,通判房州权知州事。房州秩满,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自以转辗州县幕僚,无补於世,置江湖乃宜,遂自号江湖长翁。宁宗嘉泰三年卒,年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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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不爱浮花

王旭王旭 〔元代〕

不爱浮花,元只爱、松筠高节。归去好、草堂风雨,对床心切。东鲁云山多秀丽,西溪泉石尤香洁。待英灵、重入梦中来,分明说。今古异,行藏别。身易退,腰难折。信叫阍非勇,闭门非怯。玉斧已修明月就,瑶琴何必朱弦绝。试回看、前日利名心,红炉雪。

洞仙歌·萧郎归也

朱彝尊朱彝尊 〔清代〕

萧郎归也,又烧灯时节。
白马重嘶画桥雪。
早青绫幛外,含笑相迎,花枝好绣上春衫谁襭。
十三行小字,写与临摹,几日看来便无别。
排闷偶题诗,玉镜台前,浑不省窃香人窃。
待和了封题寄还伊,怕密驿沉浮,见时低说。

初秋夜同林太史过萧太史书斋

区大相区大相 〔明代〕

结庐虽傍市,种竹近成林。乍到安禅地,终谐大隐心。

开轩迎苑月,隔牖度城砧。已惬山泉赏,何须云壑寻。

寄夔漕王中甫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旧岁书犹至汉阳,新年梦已隔瞿唐。
西人久苦供军费,南士专营出峡装。
尘暗三边途尚梗,身游万里鬓应苍。
蜀山闻说多仙者,试为余求辟谷方。

必大弟赴新城簿

赵孟坚赵孟坚 〔宋代〕

乃翁换官班,几郁青云志。
晚以身徇国,而得禄及嗣。
妙年当朊仕,应识珍重此。
簿领职任轻,正合亲文史。
东安吾旧游,山水清且美。
编户虽不稠,而亦有文士。
择友如择木,所贵高於已。
游观固有时,要在不逾礼。
饮爵不过三,马向垣涂履。
幕府傥留连,谨仰如处子。
切勿事轩昂,攻者蠭蝟起。
我已惯尝此,说病乃真意。
第守谦谦心,由天工处置。
命透如春回,不压重石底。
尔祖积善在,造物报必侈。
以我苦涩词,普告兄与弟。
莫怪欠夸谀,食橄有回味。
谓余言不信,识者试质以。

江城子 和韵姜中丞,兼寄赵侍御明叔

张之翰张之翰 〔元代〕

黄金台下识行骖。著朝衫。宦情酣。不料维扬,留住老曹参。旧说长江千里外,今只在,小楼南。金焦倒影碧潭潭。送飞岚。要奇探。看取尊前,醉袖旋分柑。一曲高歌春未老,官里事,且休谈。

送广东赵舶使

方大琮方大琮 〔宋代〕

百禽收舌后,一鹗凌清秋。
沧波渺浩荡,中有万斛舟。
劫灰烧不尽,宗老擅风流。
典刑尚千载,雅奥根九畴。
忠愤疏中壘,功名起武侯。
功彼北方学,来为南边游。
膻风痛洗濯,蛮俗赖怀柔。
偶然得聊事,顾影岂其俦。
逢迎时一笑,倾吐不复留。
抵掌说西事,强颜愧楚囚。
见晚别何早,含情酒浇愁。
惟有加餐祝作歌住行辀。有诏愿亟起,
且莫事耡耰。顾我何为者,
一毛在九年。

沔南

沈一贯沈一贯 〔明代〕

曾向齐门歌二桃,因从帝子说三刀。
两朝涕泣吹余烬,五月跄踉渡不毛。
鼎足已知天意定,江心犹隐阵云高。
沔南祠庙终今古,蛇虎纵横护六韬。

渔家傲 西方乐

梵琦梵琦 〔元代〕

听说西方无量乐。三贤十圣同依托。稽首弥陀圆满觉。长参学。川流赴海尘成岳。佛性在躬如玉璞。须凭巧匠勤雕琢。凡圣皆由心所作。难描邈。华台宝座珠璎珞。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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