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掖对月三首 其二

李东阳 李东阳〔明代〕

月满千门夜,寒生十月交。素光随剑佩,空影彻鸣鞘。

宫漏晓初滴,霜钟晴更敲。侍臣瞻望地,无语立螭坳。

李东阳

李东阳

李东阳(1447年-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明朝中叶重臣,文学家,书法家,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天顺八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直内阁,预机务。立朝五十年,柄国十八载,清节不渝。文章典雅流丽,工篆隶书。有《怀麓堂集》、《怀麓堂诗话》、《燕对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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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五首

方回方回 〔元代〕

说与江湖故旧知,不曾得句未为诗。
一更一至五更五,半是搔头不寐时。

移居戍将衙

陈杰陈杰 〔宋代〕

细柳连营地,高风昨夜秋。
叟兵擐甲叹,中妇寄衣愁。
白骨闺犹梦,黄丁籍已收。
江南穷巷士,抵掌说封侯。

夏日游太湖 其二

周南周南 〔宋代〕

气逼梅天溽,衣沾溜雨篷。暗潮留地灢,阔水架天风。

黯黑初星出,颠狂一瓠空。孙翁无片纸,说得五湖同。

喜仲实兄转龙溪教谕

潘希曾潘希曾 〔明代〕

十年江海广文寒,忽报龙溪漫转官。绛帐已专新讲席,青毡不改旧吟坛。

梦回好句凭谁寄,别久幽怀稍自宽。却幸星槎假良便,一尊非晚话团圞。

雨中游杖锡

舒坦舒坦 〔宋代〕

何人杖锡过千峰,雨裹风烟转不穷。
暗壑水声清决决,深岩花气湿蒙蒙。
遥知雪岭开亭近,旧说云乡有路通。
自恨青鞋踏城郭,仙游长在梦魂中。

地安门外观荷花登酒楼和秋士

周赓盛周赓盛 〔清代〕

西池玉蝀波千尺,黄鹄低飞啄菱实。别有北湖千顷陂,万柄荷花净如拭。

虾菜亭前酒客豪,酒旗十幅当风挑。长安酒人啸俦侣,蹇驴游策纷相要。

南州孺子居邻近,暇日辄思纡胜引。更拈法曲唱玲珑,白日黄鸡此中尽。

酒人几辈河朔才,逃暑我亦寻花来。花香绕楼楼在水,楼头词客歌声起。

西山白云落酒杯,望断江南罨画里。江南词客歌采莲,田田绀叶摇风圆。

判花纵酒一怅惘,夜梦已落江湖边。碧筒传杯饮秋露,贴玉团团堕寒免。

君不见东华十丈软红尘,都是朝官马蹄路。

感庭秋·志通天地媾精神

王吉昌王吉昌 〔元代〕

志通天地媾精神。消息葆全真。造化玄黄极妙,炼九阳、魂变逡巡。西来祖意坦然伸。无碍法门亲。应化河沙周普,露妙圆、糟粕清醇。

老农

宋无宋无 〔元代〕

倩搔背养坐深村,爱说前朝赐帛恩。
县贴不来寻杜长,自摊牛契教玄孙。

大司成颜几圣率同舍招游裴园,泛舟绕孤山赏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人间暑气正如炊,上了湖船便不知。
湖上四时无不好,就中最说藕花时。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争臣论

韩愈韩愈 〔唐代〕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晋之鄙。晋之鄙人,熏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蹈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乂,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人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道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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